我给他打电话,没人接;我想自己离开,又怕他回来找不到我着急。
犹豫间,横冲直撞的水流冲的我东倒西歪,最后甚至要被冲走。
万幸路过的一个好心人拽住了我,将我送到了医院。
等待检查的时候,看着身边都有家人陪同,我一个人显得格外落寞。
手机中,小助更新了动态。
“我和老板天下第一好。”
照片中,我早上亲手给打的领带被随意扔在泡水的桌面。
向来有洁癖的陈景成,穿着我亲自挑选的高订皮鞋和西服,挽着裤腿,淌在浑浊的污水中,正弓着身子打扫积水。
我截下了小助的朋友圈,转发给陈景成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着急事?”
过了很久,轮到我进去检查时,才收到他的回复。
“她独自一人远在他乡,我不帮她谁帮她?”
“程心怡,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无聊,窥探别人的朋友圈?”
犹如一块石头堵在喉咙,那口气上不来,也下不去。
他好像忘了,我在这个城市除了他,也是孤身一人。
医生看到我通红的眼圈,柔声安慰着我。
“虽然出了血,但是好生休养,应该没什么事。”
“如今你这情况需要打保胎针,还需要好好卧床休息,最好叫家属过来照顾一下。”
刚刚质问完他,现在又要求着人家来伺候,想想其实挺丢人的。
可我本是远嫁,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亲朋好友,能找的也只有他。
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。
我如同赌气一般一个接着一个打过去,终于在第十二通电话拨出去时,他接了。
“程心怡,你有完没完?”
我强忍着难受和委屈,低声求着他。
“阿成,你能不能来医院陪陪我,医生说我有流产危险,我好害怕……”
预期的关心没有,他开口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程心怡,能不能编一个像样的借口?”
“早上还活蹦乱跳什么事没有,现在就保不住孩子,骗鬼呢?”
电话中,传来靳蕾的惊呼声。
“哎呀,烫死我了。”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我看看?”
陈景成匆忙挂掉了电话,尾音中的宠溺、担心深深敲打着我,一下一下。